叶受纯食。
虽然是一只咸鱼,但是还是希望自己能成为一盏好灯!


【伞喻叶】泉客(二)

*年龄为设定服务,十九世纪架空背景

*主喻叶

*鲛人叶 

*对相关知识了解很浅薄,欢迎捉虫w

(一)

       喻文州再次检查了一遍所有的物品,确定书籍和笔记中再无遗漏的信息后才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子走出了冰屋,太阳惨淡地挂在地平线上。他毫不意外地望见了白茫茫的雪地,远处甚至还看见了海面,那海面像这片冰川一样缄默,仿佛没有一些生机。大概是走出了冰屋的缘故,他觉得冷了。

       他慢慢向前走,望见离冰屋侧面不远处有条水道一直沿向大海。他走到水道落在雪原的尽头处,发现水道其实并没有就此阻断,而是向雪层深处延伸。他蹲下去,发现在这个道口有鱼群聚集,大都朝着他脚下的雪层蹭来。接着他往深处看去,一片漆黑,看不见尽头在哪。

       当他正要站起身来时,突然捕捉到一抹柔和的微光,他俯下身去,看到了一片鱼鳞,此时他对鱼群为什么一直朝这块雪层蹭来有了猜测。

       它们大概是在试图触碰插在雪层上的鱼鳞。他想。

       于是他伸手正欲将那片鱼鳞拔出,鱼群突然躁动起来,甚至不断地跳出水面攻击他靠近鱼鳞的手。

       冰冷的水花溅在了他的手套上,他连忙收回了手。这回他才彻底明白了,之前的猜测太过草率了。它们若是想要触碰鱼鳞的话,应该也会像攻击他一样跳出水面才对。但它们没有,反倒是转而攻击他这个外来者。像是在保护一般,它们在保护着这片鱼鳞。

       这应该是那个鲛人的吧?他想。可是他看着这片透明的红鳞,想不出对方将其插在这里的目的。

       喻文州一直以来对红色没有多大的好感也说不上厌恶,但他不可否认这片鱼鳞让他在一瞬爱上了红色。这是他见过最美的红色了,不似劣质商品低俗的红,也不似贵妇的红裙摆妖艳,它比红宝石更加清澈而通透,像这片孤寂土地上的冰。

       不会再有比这更好的了。——他对此坚定不移。

       他站起身来沿着水道慢慢向海边走去,每走一步他的好奇就重一分,它在他心里乱窜到不可忽视的地步,他甚至有种迫不及待想要见到鱼鳞主人的冲动。然而越向前越意识到这里的寂静,惟一有得是风声,像砍刀一样消磨着人的意志,将他原本隐隐发热的心都吹寒了。此时他清晰的意识到自己落难了,而这片土地上只有他一个人。

        既然我已经落到这个地步,是他将我救起,他为什么又不肯见我呢?喻文州忍不住想。根据笔记中所记载的,这位鲛人分明救助了落难者甚至可能有了深厚的感情,可他偏偏没有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这个事实让他失落。

        他发觉自己冒出头的消极心理后连忙将其压下。他掐了自己一把,以此警告自己不要焦躁,不能再想鲛人的事了。

        不能再想了,他太牵动自己的情绪了。喻文州叹了一口气,此时他已经来到了海边。他观察了一下地形,发现左侧远处有一处高地,从那里到这里形成了缓坡,而从这里可以直接沿着低处到达高地的下方。他确认了路线,向高地下方走去。由于近海,这里的雪并不算厚,土石也露出了自己的形貌,八月是北极的最暖月,植物从五、六月起就开始活跃了,于是喻文州不出所料地看见了苔原上矮小的绿色植物稀稀疏疏地分布着。他走到了高地下方,看到了冰洞。

       他觉得应该就是苏家兄妹发现的那个冰洞了。他开始在这附近搜寻,找到了大概是笔记中所述的礁石,但是除了那片鱼鳞,始终没有鲛人存在的痕迹,海面上也只有海冰在飘荡,看上去毫无生机。他无可奈何地原路返回,再次回到冰屋,将门口的透明带状物重新固定好,然后坐在雪床上啃干粮。

       接下来的两天他就在这种压抑的环境下生活,所幸还有怀表提醒他准确的时间,他这两天生活的还算规律,除了食用一日三餐的干粮外,他剩余的时间要么是外出探查要么是在冰屋外看书打发时间。

       他在一定的区域内探查,没敢尝试摸清陆地动物的分布领域,但至少了解到离这里不远处的苔原应该是北极苔原的边缘处,而且面积较小,他甚至勉强能望见泰加林带。他尝试着走过了苔原,确定了这片区域的苔原以及泰加林带的边缘地区是安全的。

       喻文州折了一捆能够点燃的细枝原路返回,将那堆细枝堆在了冰屋旁。他现在面临一个重要的问题——哪怕一直省着吃,但他的干粮还是不够了。

       这时他走进冰屋,从皮袋里取出小型渔网,然后来到水道边,不出所料,依旧有鱼群聚集在那片鱼鳞旁。这两天他注意到鱼群一直有规律的更替着来到鱼鳞旁,像值班一样乐此不疲。他不知道这是不是那个鲛人的用意,但他此刻确实很感激他将鱼鳞留在了这里。

       敬业的鱼群不为渔网所动,始终衷心地守护着鱼鳞,可惜最终将落得沦为喻文州的腹中食的下场。

       处理活鱼对他来说不算一件容易的事,但生火就简单多了,他从笔记本上撕了几张空白的纸做引子,争取消耗最少的火柴。为了吃上一顿饭,整个过程显得十分为艰难,好在结果令人满意,况且皮袋中还有盐这个拯救味觉的东西。晚饭后,他将一切处理完后再次开始进行每日一读。

       老实说,他觉得矛盾,除去写有苏家兄妹姓名的寥寥几本旧书外,大都明显要新得多。显然不可能是苏家兄妹的,先不谈新旧之分,就说各类辞典怕也没有谁会带在身上。假若苏家兄妹真有探险还要带这么多书的怪癖,那就像是为鲛人所做的准备一样,但是按照笔记来看,这显然是一个不可预知的奇遇。但如果说这些书的主人就是鲛人,那就有些经不住推敲了。

       喻文州倒也乐得去想这些事,以免自己的思维都被这天寒地冻搞僵滞了。

       

       距离喻文州遇难的第七天,他照例在上午六七点醒过来,但今天他站在雪床前的兽皮上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打开手电筒,发现背包和皮袋的位置似乎有了变化,离雪床更近了些,他走上前打开了皮袋,发现里面多了许多盒的火柴,甚至还有较为昂贵的电池、手电筒。然后他还注意到自己的背包也鼓胀起来,于是他又打开了背包,里面多了几件厚实的衣物和水果。

       那个鲛人来过,一定来过。这个认知让他的心抑制不住地加速跳动起来。他连忙走出冰屋,手电筒都忘了关,他四处张望,周边一切如常,没有鲛人的影子。喻文州又跑到水道那里,发现鱼鳞也依旧插在那里,但他不在这里,好似除了冰屋内的痕迹,没有什么能证明他来过,他甚至没有露面跟他救上来的人类有过一句交谈。但不知是不是喻文州意识到现在这片土地上自己不再是孤独无助的缘故,他觉得这里似乎也没有那么缄默而冷漠了,甚至连阳光都不那么惨淡了。

       他呼出一口气,再次进入冰屋里,这时他才发现雪床前的兽皮也有些移动的痕迹,他掀开兽皮,明显的拖痕出现在他眼中,按方向和形状看应该是皮袋和背包导致的,这次他做出了初次掀开兽皮时未实现的举动——他拿开了那块木板连同底下的几块油布。

       这下一切都清楚了。他看着眼前的水道口想。

       这就是冰屋外水道的尽头了,他微微俯下身,手电筒探进水道,这一小段像井一样竖直着,水面上浮着一个木桶,被一块插在雪层里的冰块困在了水道的弯口,这弯口就在离雪面六七十厘米处,它由竖直的“井”弯成于水平面平行的水道,水平水道的高度应该比冰屋外的要小,这才正好藏在雪层中。

       他将油布和兽皮都盖了回去,站起身来将背包里的衣物套在了身上,顿时觉得暖和多了。他关掉了手电筒慢慢走出了冰屋,沿着水道向海边走去,来到了与礁石相望的海岸,他确信自己望见了水中有一个身影,在他到来时倏然游走了;他确信是他。

       喻文州怔怔地看着浮在水面上的海冰。惊喜过后他心里没由来地发堵,复杂的情绪交织着拖缓了他的大脑运作。

       是,他不再孤独。

       但是最初的疑问再次涌了上来,塞住了他的喉咙,他说不出一句话来。起初他告诫自己不用在意这个微不足道的疑惑,然而做不到,他已经无法忽略了,它就这样不断扩大,直至占据他的心脏。

       为什么不肯见我呢?

——————待续——————

改了个直白的名字,先前是叫等冰融化的三十一天来着,然而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写满三十一天所以......【xxx

泉客=鲛人,是不是很直白!XD

话说我今天二更了!!!

希望看到这篇文的各位可以给我一些自己的看法、建议或者有益的批评我会虚心接受的,非常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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